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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ち葉が飛ぶ

這一別,何時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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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別,何時再見面


五月的一個微風的傍晚,街燈璀璨,隱約可以聽到文化宮廣場舞的音樂響。站在窗前的我和在雲南茶園實地考察的麗子通電話。夜風中的沙棗花香陣陣襲來,我在電話裏告訴麗子:沙棗花開了,此時此刻,花香正濃。

三十年前,我和麗子都是團場連隊裏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十六七歲的年齡,是開花的年齡,是幻想的年齡,是依偎著媽媽撒嬌的年齡,也是在夢裏尋找心中白馬王子的年齡。

我們是高中同班同學,每天騎自行車到4公里以外的職業高中上課,我們相處的好,每天形影不離,一起騎自行車上學、一起手牽著手進教室、一起回家、一起做作業。麗子學習認真,在班裏是班長,喜歡打籃球,喜歡唱歌、喜歡繪畫,我喜歡看小說、喜歡聽歌、喜歡打排球,這些小小的差別絲毫不影響我倆的友誼。

上高三的時候,麗子聽從母親的話,積極復習臨時轉學到團部高三文科班,突擊備戰高考,可當希望在高考公榜破滅後的9月初,麗子跟隨全家遷往河南鄭州,正在烏市上學的我接到傳達室看門老大爺的電話後,幾乎是小跑著追趕17路公車,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見不到麗子,可能以後永遠就見不到了,當我在烏市火車南站的候車大廳裏四處張望,尋找我的小姐妹的時候,她乘坐的火車已經徐徐離開,那一刻,我心裏的難受無法用語言表達,這一別,何時再見面,我的淚如雨下。

儘管我坐在都市窗明几淨的教室可是我的思緒總會飄飛到團場學校的教室、想著校園四周彌漫著花香的沙棗樹。

半年後,我接到 麗子的來信,她說她已經在鄭州的一個電器開關廠上班,在南方各地大型水電站從事電纜線的安裝調試,她給我寫信並寄來了照片,她每到一處至少要停留1個月,也都會給我寄一封信,那一年畢業回到團場,我在一個單位實習,在給她回信的時候,把院裏沙棗樹上的一支沙棗花摘下裝進了牛皮紙信封裏,花香是我對那一段真摯情感的回憶和對姐妹情深的祝福。

很快,麗子的回信就到了,她在信中說,接到這封信,正是她出差回廠的第一天,久違的花香真的沁人心脾,她說她空落的心仿佛充實了一些。

再一次和麗子見面,是在二十年後的6月中旬,麗子接到了同學相邀聚會的電話,專程坐飛機趕回來,看到昔日的團場如今高樓林立,柏油路四通八達,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我們一起專門去了以前的學校,學校已經閒置荒蕪多年,四處長滿了野草,站在教室門前我和她一起幻聽上課的鈴聲幻看大家的笑鬧,我們一起去了已經被文化宮長廊取代的老電影院位置,去了讓她念念不忘的上學時常玩耍停留背書的三支渠南面的三棵沙棗樹。已經錯過了沙棗樹開花的時間,麗子靜靜地站在那裏,輕輕撫摸沙棗樹的軀幹,我和陪同她的職業高中的班長都感覺到一種失落,這時候班長說:我知道哪兒有沙棗花在開,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就這樣我們坐上汽車,一路向北,四個小時後,在福海縣通往黃金海岸的路旁停下車,一道沙棗樹構建的防風長廊花香彌漫,麗子激動萬分,我們站在路邊看著她沉醉的表情、看著她激動地拿著相機不停地拍照,這裏的氣溫較低,沙棗花開的時間比團場晚一個月,一直看著我們的班長說。麗子說,她最想念的就是新疆,是團場,她最關注的也是新疆、關注團場的發展和建設,這裏是她一直生長的地方,她說她從離開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了思鄉的滋味,多少次夢回團場,多少次夢中輕嗅的正是沙棗花的濃郁甜美。

日月輪回,時光如梭。三十年過去,我們從無憂無慮的花季女孩兒,漸漸步入沉靜成熟的中年。麗子已成為一個成功的茶葉經銷商,她還在自學園林設計,特別是對北方園林,她情有獨鐘。在她和來自新疆的客商做各種茶葉批發經銷的同時,她都會說她獨獨不能釋懷的還是對新疆團場的思念,她關注新疆團場的發展和建設。她說新疆人的勤勞樸實是她最最驕傲的。

或許因為新疆是各族人民,更是各地人民共同的家。我們所在生活工作的團場,常住人口就有來自四川、甘肅、河南、江蘇、山東、安徽、河北等地的人,我們從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學裏有說著各種方言的漢族,也有回族、哈薩克族和維吾爾族,當他們離開的時候,都能說漂亮的普通話。所以新疆具有了很多地方沒有的包容與開放。

無數曾經在團場生活工作過的人都一直深愛著我們的團場,我們的連隊.麗子也是一樣,她說團場是她心中永遠的家,她更忘不了有著甜美幽香的沙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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